金瓜色的百合
2000/09/20
從竹子湖帶回的百合花一株,放在梳妝台上,花蕊斜向一旁,在燈光下,綻放著溫柔的情調。
第一和第二個夜晚,因為有她,而感覺生活豐富起來;而感覺秋天來臨的時候,那粉橘色的身影,彷彿在微風中搖曳的燭光。
這株花是一個年輕花農送的。向他買兩個金瓜,打75折還送花。他要我自己挑三朵玫瑰;我說要送麼就你挑,結果他拿了這株新品種百合給我。走出農夫的花園,才發現:百合花是金瓜色的,像是被剛買的金瓜染了淡淡的橘色。
我們沿著小徑走回車子,遠遠的一群女豋山客一直盯著我手上的花,直到我和她們要插身而過時,其中一人才驚訝的說:哎呀,我還以為是假花呢!
假花?在這裡?那不是對花農、和我的一種侮辱麼?什麼時候假花曾經令人心動過!
去游泳、洗溫泉的時候,怕花在車子裡悶死,將她放入礦泉水瓶裡,然後擺在車外。她就在夕陽的餘暉中,沾染著更多的橘紅。
從山上回家時,順便去文化接女兒。她一上車,我將花遞給她。她接過花,沒多久就睡著了,但是細細的手仍緊握著花瓶;花在她粉粉的臉上搖晃著。夕陽在右手邊窗外落下,那濃烈的晚霞,美得令人想哭。
今夜,是第三個有金瓜色百合的夜晚。涼如水的秋風吹來,我可以感覺月亮正在變瘦,蟲兒正在少去,野花也已經謝得差不多。扭開房間牆角的立燈,牆上的畫映在眼前,那是一幅許武勇的《海邊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