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09/24
每天看兒子的功課，發現他的國文能力，已經無法用好壞來衡量。開學時參加學校日，老師說國文不再重視分數，而是能力。

他昨天帶回來一張國文考卷，5題詞語選擇錯4題。其中一題問︰父母在，不＿＿。他選獨行。我不可思議的問他：

「父母在不遠遊。這句話連睡覺時也會說，你為什麼不會？」他低頭不說話，他看的書不是科幻、西洋文學讀本、要不就是瞎掰的漫畫。我想，他由於沒看過這句話，所以用推論的；而我們從出生起，就沒讓他單獨出外過。所以他覺得︰父母在不獨行。

我又想︰現在的小留學生那麼多，假期出國遊學的孩童也年年增加，他們都在進行遠遊，而他們的父母也都還健在。不只新時代的事實並非「父母在不遠遊」；反而因為治安不良，孩子出外補習媽媽也跟著不放心讓他獨行。

想到我必須對兒子說正確答案是︰父母在不遠遊，卻又不想扼殺他來自生活的正確的觀察，我感到有些矛盾。他甚至比我們還未受制式思考的牽制，而有著更智慧的看法，我判斷事情時所失去的純真，不能讓他也失去。

結果，我必須對他說，寫考卷有時候是生活以外的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