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12/21

林之助手繪的聖誕卡局部

剛剛送出一批零號展的畫冊，又從信箱拿進一大疊信、畫冊、和聖誕卡。這陣子一定是郵差最忙的時刻。

信件中有2份是畫家寄來的，一封是施並錫一篇長文︰有信心始有勇氣。一封是林之助的聖誕卡。拿到林老師賀卡的瞬間，我感覺一陣面紅耳赤，嚷著︰「竟然被他搶先！」本來今年要贏他的。南說我都是只說不作，「要寄卡片，只是在心裡想著。」

我小心的劃開信封，因為信封上的字寫得清晰端正，「之助」兩字寫得和膠彩畫上的筆跡一模一樣，英文字則像是卡片裡的古典字體，我急著看他寫些或畫些什麼？

每一年，我們互相寄卡片，第一次收到他由美國寄來漂亮的賀卡，竟然被他騙了。他在印刷的圖案上加了自繪的圖案，他用的色和造型，完全依現有的發展，是怎麼發現是手繪的呢？已經忘記了，不過倒是記得當時也是一陣面紅耳赤。

今年，他在卡片內頁畫了一個美女，聖誕紅中一個標緻的女孩，右下角簽一個Lin。 我翻回封面，兩隻小鳥在飛著、嬉戲著，這是他畫的還是卡片原就印著的？我感覺又上當了，因為這樣的尋找，有些蠢。也許這是他設計好讓我團團轉的把戲。

記得第一次去台中老宿舍拜訪他，我按照時間抵達，傻傻的按電鈴，等開門；不都是這樣的麼？可是他事先在花園裡摘一片葉子，把葉子夾在門縫，等我發現什麼呢？可是我什麼也沒發現，直到要離去時，他才問︰「妳剛才沒有在門上看見家裡有人的暗號嗎？」那是我第一次感覺面紅耳赤。

林之助，比女人更細膩的情感，一次次令人驚訝，我有幸看見他的畫和活躍在畫布外的性靈；藝術就是這麼令人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