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2/01

　　曾鈺慧 荷花 油畫4F

年初二，帶孩子去看秦俑，排隊的人潮，長到找不到尾巴。我們在雨中，轉到植物園去散步。

以前時常帶女兒來看荷花，總是在夏天，這次很特別在陰雨的冬天，池塘裡沒有花，只有一大片嫩綠色的浮萍。

記得畫家賴炳昇有一陣子喜歡畫︰枯了的荷花。那咖啡色乾憋的花，放在盛開的荷花的記憶中，令人感覺很不舒服；畫家想是要對比榮枯生命之間的差異。

幾年前，也和媽媽一起來，她在盛開的荷花池邊縫砂包，接著在地上教女兒如何玩；第二年夏天她就離世了。後來再來看荷花，像是在夢中。

雨一直下著，落在浮萍上，宛如天上的星星，在綠色的天空，閃著黑色的光芒。「這可以做一個觀念藝術！」我驚訝的對南說著。孩子問︰什麼是觀念藝術；南對他們解釋著。

有一隻鴨子，在吃浮萍，不吃的時候，一動也不動，像是一隻雕塑鴨。兒子說︰「牠會撐死，牠怎麼吃得完？！」「牠又不像你那麼笨。」女兒說。

回到家，進田來一封e-mail，有磕頭拜年、放鞭炮的動畫。我回信說︰新年看電影或展覽會都是人擠人，今天我們去看下雨和浮萍上的星星。我鐵定他以為我在胡言亂語，誰教我不會做動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