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秋風裡的傻瓜

下午去吃午餐，走在昨天熱鬧非凡的人行道上，人群消失了，反而秋風徐徐吹來，我將手伸入南的臂彎裡說：「那一年就是走在秋風裡，才想到要結婚。」

「是啊，錯誤的判斷。」他說.

昨天回到家已經十點多，分不清是累還是餓，南去泡一碗麵，他吃完了，我也去泡一碗吃。我說，小氣老公，我的情人節晚餐是一碗泡麵，而且兩人分開吃。兒子說：「你們是夫妻又不是情人。」

我特地站在敦化南路的人行道上，看著素靜的地磚上人煙稀少，喝咖啡、看畫展的情人們已經散去，像是一陣風掃下了落葉，景象瞬間轉變了。

我想著舉行「七夕愛soho」的意義，也想著剛剛一通天真的越洋電話。廖修平打來越洋電話，急急的提到：畫不要再賣了，已賣的畫款要捐給巴黎文教基金會，另一幅畫找到了可以去沙龍拿。

他沒有在睡覺嗎？我們的下午三、四點在紐約明明是凌晨。如果他不賣畫我拿畫來展幹嘛？我們又不開美術館、不收門票，「純」展的事是完全不務實際的，哪一次向政府募到過一毛錢過？想到還要去跟收藏家解釋畫家不賣畫像是這家畫廊很外行，心裡就一肚子火。

我匆匆吞下半碗牛肉河粉，想要乘著秋風去旅行。要不，去看一場電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