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乞丐
每天上下班經過中心診所,總會遇見一個乞丐,越是烈日當空、或傾盆大雨,他越是趴在地上用力向路人點頭。有時候他會全身顫抖,像是很痛苦的樣子,每一次走過他身邊,都迅速的跑過。
不過,他像是上下班制,中間還有Teatime,並不是一直都在惡劣的天候下發抖。
昨天回家,發現他一邊喝著麥當勞橘子汽水,一邊繼續點頭要錢,一頂翻過來的帽子,裡面有兩個十元銅板;他每隔一段時間會將錢收到褲袋裡。
我想起觀念藝術家,用自囚或自虐的方式,表演藝術,表演內容往往要向意志力或體能的極限挑戰。這名年輕乞丐,用他的方式乞討,完全不怕日曬雨淋,休息的時候,抽一跟香煙,那短暫時刻他和行人是沒有關係的。
小時候看見乞丐,回家都偷偷掉眼淚,因為只能給他兩毛錢。現在為什麼無動於衷,甚至感覺厭煩?隔幾步還有一名坐輪椅的少女,總是有人來幫她調整「座車」,她則是一臉不高興。
如果乞丐也變成一種行業,就像擺地攤,他們就要想出許多不同的點子,好換取人們的注意。不過由於太商業化,我總是無法把他們當作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