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瑞奇腳，踏兩條船！

連日下雨，昨天下午仍有些陽光，送廖德政回家，我們剛去美術館開編輯會議，雖然有些累，還是匆匆換了衣服去游泳。

用完身上後最一絲力氣才回家，一路上享受甜美的疲倦，路燈把影子拉得修長而美麗，尤其那走路的姿態更令人陶醉。我在心底讚美自己，孩子不會笑我有錯覺；要自戀也不容易，還得要放鬆心情才可以。

看晚間新聞時，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恍惚聽見兒子說：「蓋瑞奇腳，是什麼腳？」

「你再說一次？」姊姊問他。

「蓋瑞奇腳，是什麼腳？」他又問一次：「它踏在兩條船的上面。」

客廳沉默幾秒鐘，然後哄堂大笑，我被南和姊姊的笑聲吵醒，只見電視螢光幕上寫著：蓋瑞奇腳踏兩條船，原來正在播報瑪丹娜的丈夫另有女朋友的事；難道他沒讀過腳踏兩條船的成語嗎？還是故意搞笑？

智力畸形發展的兒子，可以懂許多奇怪的東西，卻往往像一個「白丁」，和許多成語互不相識，翻開他的國語課本第一課，竟寫著豪放不焉。提醒他字寫錯了，他乾脆問我：這成語是什麼意思？

雨後的天氣已經清涼如水，窗口微風宜人，女兒的傷已經結疤了，心情一樂，整整吞下一包休閒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