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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長庚蹓鳥俠鬧得滿城風雨時，接到兒子學校寄來的一封信，裡面寫著：「非下課時間打羽毛球： 記警告一次」。

我把信收到皮包裡，回家拿給孩子看，心裡其實樂多於生氣。

記得他小時候不愛吃飯，長得瘦弱，找幼稚園的條件是：老師會監督他吃飯。後來發現，不愛吃飯是因為不餓，不餓是因為缺少運動，於是送他去學游泳。果真，整個人如雨後春筍，拼命長，隔壁媽媽每次在電梯遇到就問：

「妳給孩子吃什麼補藥？」她的兒子也瘦瘦的很害羞，她說：「我也該給他補一補。」

「沒有啊，只是讓他去運動，食欲好了，自然愛吃，多吃肉就長了。」

「我才不相信，光吃肉會長那麼好？！」我們的口氣好像在討論怎麼養一隻雞、或一隻狗。

不過，孩子長大了開始不聽話，也不再游泳；隔壁媽媽青出於藍勝於藍，每年暑假都送孩子去參加籃球營。幸虧上了國中，兒子也迷上籃球，天天打球，真好；打完球的小男生最美了。

我拿出信時問他： 「為什麼打羽毛球也要記警告，什麼叫做非上課時間？」

「那天上專題研究，老師先下課了咩，教官好賊，本來說只是口頭告誡，誰知道真記，現在學期結束，我們又不能用勞動服務抵銷，啊，沒關係啦，一個警告沒什麼了不起。」

奇怪，打球又不是去混，換成我是學校老師，鼓勵都來不及。

為什麼高中還有教官？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