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日記 /黃于玲 /日期: 2004/10/17
用知識看見的風景

時間:下午 04:36
氣溫:25.5℃

從師大門口搭公車254左線回畫廊,走過仁愛路三段,陽光穿過樹梢,鳥叫聲吱-吱-,我哼起John Denver肩上的陽光的歌,雖然疲倦,心卻在笑。

同學問我:「要不要一起吃午飯。」我說:「還是睡覺比較好呢!」昨晚下課時一個男生虧我滿載而歸,因為我問了賴明珠「石川欽一郎帶來的日本新繪畫,對本島的閩畫造成多少影響」,一整天的課都沒缺席。其實,那時體力已經被剝削光了,走在師大黑暗的走廊上,只想躺在草地看秋天的天空。現在終於解脫了。

昨天中午,趁著上課空檔回畫廊吃飯,卻沒得休息,蘇新田對我寫的文章有意見,在電話中談了很久,等於「繼續上課」。他提出現代畫的觀念,在八個發展的面向中,有些是我以前不知道的;南也不曾這樣告訴我。原來,浪漫的畫家,有些只會畫不會說,有些則是會畫又善於理論、批判;蘇新田在電話中糾正我術語的用法,像是在寫論文。

這幾天絞盡腦汁,就是在認識他的作品。如果我沒有消化清楚,市場也不會清楚。套句課堂上引用的話:如果蠶吃下桑葉還是吐出桑葉,那我們要蠶幹嘛?如果我把蘇新田的畫照他的話寫下來,那要畫廊幹嘛?我吐得出蠶絲嗎?

唉,很苦。看到南就生氣。還好看到孩子們,都像是看到天使,和他們聊聊天,如沐春風。

連吃飯都在想蘇新田的作品。他說,他在七○年代就開始畫「知識看得見的風景」。他的錯覺畫真好玩,剛好昨天柯承恩(前台大管理學院院長)的課堂上,也舉了三幅比利時畫家畫的錯覺畫,用意只是在形容人們在管理上有犯錯的天性;局部的正確也不表示整體的正確。

知識看得見的風景,也代表他所說的:「不只畫眼睛看到的,更是畫宇宙間存在的事實」。

經過幾個月的渾沌期,要腦筋甦醒也需要幾個月吧。我感覺吃力,卻沒有失去努力的心意。我知道,社會的氛圍在改變,面對新的藝術品消費模式,我只有把自己歸零,希望每個醒來的早晨,都有一個希望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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