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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走路到畫廊，下著雨，只好跳上仁愛線公車，兩三站就到新生站。

路上有些新的建築正在蓋著、幾棟新蓋好、或者一棟舊公寓圍起線來好像也逃不過改建的命運。仁愛路有了新面孔，很像哪個美麗的國際都市的優雅的道路。在下著細雨的早晨的公車上，看著台北。

今天零號的片子會進來，攝影師將作成印刷用和上網用兩種格式。現在，作品的圖版配上文字解說，藝術變成很close，有些畫布後面的故事，都靠網路文字散播出去，沒想到四年前設定的「作為媒體」的即時通功能，不知不覺已經發酵。

這一陣子，網路文字變成可以販賣的商品，一些系統商，張大眼睛在線上尋找獵物，他們要的是短短的、一則70-200個字的迷你小說。由於言情小說、以及旅遊等食衣住行的題材隨處可見，倒是藝術缺了一塊。

時下的藝術網站，不是只有圖版就是長篇大論，被當成休閒娛樂的價值相對降低。藝術可以繼續清高，可以在孤獨中埋怨社會缺少文化修養，卻不願意探出頭來嗅一嗅時下的年輕人—掌握市場主流者，到底愛些什麼。

沒有msn就會瘋掉的人，來去都是短短一行字，即時性幾乎與迅速性同義。所以短和白變成文字的形式。

最近又有系統商要來買文字，他們說，短短幾個字很好，作品沒有文字解釋並不好看，我寫什麼都可以。我把有版權委託的畫家作品列出來，沒有誰指定要哪一個畫家，事實是沒有誰特別認識哪一個畫家。一號幾十萬的和一號一千元的，在數位內容上都是一個圖像；當年輕人想用手機認識藝術品的時候，許多畫家都失去這個免費廣告的機會。幾次接觸，已經不願意花力氣去解釋為什麼不能在數位世界上缺席，一位沒有市場的畫家告訴我：「我的每一張畫都是一個史努比，價值無窮。」他指的是畫的智慧財產權。

這是我每次都對系統商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