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日記 /黃于玲 /日期: 2005/3/6

進入南海學園


時間:9:10 PM
氣溫:13.1℃

昨天,在mini cooper 的車上,和漢校長談起南海學園的規劃,彷彿在一篇打好草稿的紙上,開始寫下第一篇。

我說,已經訪問了兩人,他沒仔細聽,這些細小的事,是我們的事,他是船長,等我們提出看法想法,然後批評建議,指引去的方向。某些潛能,被激發,我喜歡挑戰的滋味。

3月1日那天在陰冷的雨中,進入南海學園,平時可以進去的園區,變成不准通行,調了頭,直接開入史博館,車子就停在館長車旁。那是採訪史博館前館長何浩天之後又約的一位現任資深館員。

在二樓靠窗的咖啡廳,俯視灰白的荷花池,一片蒼茫,傳說中的西湖也許就是這番景象。我無從連結西湖的情感於眼前這片景色之中,只感覺,這個曾經景仰的國家畫廊,彷彿小了一號,美人遲暮、身影微駝,許多工程正在進行,不知在整修些什麼,現在能做的頂多只是拉皮或除皺。

第一次會議時,漢校長開玩笑說,師大到要去併吞史博館。當時有一個無厘頭抗議師大太自大,他說他是旁聽的;看來倒很像間諜。事實是,人人擺明要重整南海學園,史博館總是第一題。

我這一組被分配研究史博館的歷史,所以從何浩天開始訪問。那天,在民生社區,他的像是畫室的住家裡,聊了近三小時,我獲得的動人話語是:「把教育放在公園裡。」公園是可以卸下武裝的最美妙場域。

那天連夜寫報告,發現少了史博館六零年代審查國際展的明確紀錄,第二天打電話去問,從圖書館、展覽組、研究組、到那位資深官員,全都不知道。我決定,史博館的事,要從外面問。

蕭瑟的池水,使南海學園在三月天更落入寒冷的處境。館員所可以提供最得意的成就是館方出版了許多畫冊,啊,畫冊又不是館藏品,博物館又不是出版社。整壺茶都喝光了,直到離開都沒有聽到希望的聲音,好像內在的燃料已經用罄。

我知道,南海學園有土地的問題,有違建的問題,有重新定位的問題,如果台灣的文化還有美好的希望,那就是,這些問題一一解決,然後把藝術的教育放在公園裡。啊,這是我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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