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下午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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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在仁愛路N.Y Bagels吃早餐,我從敦化南路走過去,南從另一頭運動的公園走過來,很巧,就在門口相遇;好像同學在校門口碰頭。
服務生都認識我們,不必menu,就直接端來咖啡,然後是奇異果早餐和Bagel。靠窗的位置,晨光由背後照過來,剛好可以看報紙。又是校長黃光彩的新聞。看完那一條,就把報紙折起來,如果要學習怎樣誣賴人,看看統派報紙就可以了。
也許是季節的關係,早餐水果從草莓換成奇異果,餐盤由紅轉綠。我想起老師說:「校長很倒楣,他既不是藍也不是綠,他無黨無派,嚴格說是商黨。」我告訴南:「他推教育,是在進行知識的行銷,他是世界的行銷專家,唉!怎麼會搞成這樣?」
「夕陽畫好了?」我問。
「嗯,差不多了,那天畫好以後,出去走走,一路就走到環亞百貨,剛好黃昏。」他興致很高說他遇到一個迷路的小女孩,
小女孩在路邊哭,他問她,是不是迷路了?她一直點頭,約七、八歲:
「誰把妳給搞丟了?」
「是哥哥,他不見了啦,嗚-嗚-」
「可惡,他幾歲?」
「十二歲啦,嗚-」這時路人圍過來,看看又走了,南蹲在路邊,在夕陽中,陪一個哭泣的小女孩。
「妳住在哪裡?我叫計程車送妳回去。」
「不要!我不要!」小女孩瞪著南,好像對著一隻大野狼,以前他留鬍子,小孩看見都會哭,如果她跟他上車,準會被賣掉,她一定這樣想,在夕陽照著的馬路邊放聲大哭。南還是陪著她。
「那要不要打電話給妳媽媽?」她還是搖頭,那怎麼辦?這時小女孩突然不哭了,一個小男生走過來,應該是她哥哥。
「你怎麼把她丟在這裡,過來,打屁股。」哥哥也是一臉驚訝,拉著妹妹的手迅速跑掉。
我聽他說著,心裡映出他剛完成的〈夕陽〉。他說,上次去北海道,黃昏時上頂樓去洗露天溫泉,天氣突然轉變,夕陽在突來的雲中消失如橡皮擦一片片擦掉…,可是光芒還留在心中。所以他畫了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