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甜點

時間：2006/5/5 下午 01:40
氣溫：31.9℃

昨晚，混到9點半才想到要吃晚餐。拉著南下樓去，餐廳開到十點。他的錢包裏有兩張優待券，一張打九折、一張送甜點，都過期了。我說：

「我們來試試他們，看能不能用，不能用就到別家吃。」這些店明明很想你用，卻要擺姿勢，四月一批用完發五月，全年都在發優待券。在餐廳門口，南進去問，我一腳在店內、一腳在店外，只要他們一搖頭，就走。

「進來ㄚ，先坐坐！」我假裝沒聽見，坐下去再站起來，太麻煩。沒想到這簡單問題還要問主管，他們頭上都帶著耳機：

「…什麼，今天的業績嗎？嗯，四萬九千多，可以讓他們用嗎？什麼，你要上來？好。」

不久一位女主管由地下室上來，把券子拿過去：

「原則上，這個我想想看…」

「啊，還要想嗎？這麼難決定，來，我替你決定，」這時南從口袋掏出十元硬幣，在空無客人的餐桌上丟銅板：

「人頭是你，另一面就是我，看好！」銅板拍下時現出十元那一面。

「我贏，來，坐下，可以用，哎呀，鄰居有什麼好計較。」服務生在一旁掩著嘴，笑到發抖，或許她工作以來就沒看過有這種人。來東區的人基本上是沒有幽默感的，因為人多，無法放鬆，要不就要比美比酷，沒有人愛鬧笑話。

現在，東區終於寧靜下來，人潮散去，樟樹悠悠發出自然的氣息在深夜的都會鬧區，晚餐和宵夜之間的這一餐，給喜歡安靜的個人。在片刻的寧靜中，稍稍喘息，我坐在靠窗的大桌子，撫摸粗陶製的餐具，燈光柔和多情。

能這樣感受著算是還健在。我知道，能順暢的呼吸，都是一件奢侈。想到這裡又深深吸一口氣，腦子裡跳出四姨，過度工作讓他身體出現狀況，現在連呼吸都困難。有時候，適度的休息是需要用槍抵著強迫去做的。

餐後，吃甜點。不管胖不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