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07/4/8 下午 07:12
氣溫:17.6℃
松鼠又來了,牠在畫廊後庭園的圍牆上,來回穿梭,棕色蓬鬆的尾巴,忽起忽落。
這安靜微雨的午後,蘭花盛開,銀杏冒芽,小魚兒在池塘裡長大,屬不盡的生命蠢蠢欲動,卻是一片無聲無息。
剛離開101的85樓的餐廳,從那裡看到的台北市,和現在坐在仁愛路巷內的畫廊,只有十多分鐘車程,芸芸眾生,多種面象。
日光隱去時,竹林那頭的瀑布聲又起,設定於中午和黃昏時,瀑布定時由二樓直洩地下一樓,水氣把陽光帶入車子停泊的樓層,每一次開車出入畫廊,都是一個愉悅的體驗。即便在陰天時候,瀑布下方更大的魚池,也映出溫暖的池燈,那是另一片生命活躍的處所。
已經三年了,在仁愛新館,光陰似箭。2004年4月10日付清屋款,建設公司把房子點交給我,幾十把鑰匙,串在一個紙板上,再與房契收在一個大紅色的包包裡。然後,參加考試,讀書,寫論文,畢業,至今,每一件事情都像一場夢。
前天看美好的一年(A Good Year)DVD,主角在葡萄莊園裡找到真愛--他原來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也沒有愛情可言。下午,我在前園草坪上思考如何開始新生活,為了徹底轉換,決定來一趟小旅行,一位律師朋友介紹東部面太平洋的地方有一家新開的Villa,在網路上訂了房間。我要奔向大自然。
近日有許多電子郵件都是詢問畫價,固定那幾位畫家,我知道,只要熱情再起,文化變現,易如反掌。然而,高興又談何容易。
那麼就先從找回自己開始…。童年的曠野,在溪邊注視夕陽落山,繁星撒遍銀河,無數夢想飛奔,如今一一實現,卻又急於回到過去,渺小與安逸,是通往永恆的捷徑。
為什麼在阿不急生日這一天想到這些呢?中午時分,他被醫生從肚子「挖」出來,不哭,我聽到打屁股的聲音好幾下,還是不哭--他連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聲都是慢吞吞響起。我無法放鬆;他無法緊繃。問題就是這麼簡單又難以理解。
姊姊昨天從北京回來,真該告訴林桑,金黃色的北京,殷因去過了。她說謝謝時,他們都說:「沒事兒。」想想也對,天下本沒事兒,庸人多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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