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 日記 /黃于玲 /日期: 2007/5/24

刺客的手


時間:2007年5月24日12: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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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Ray寄來的mail時,也收到共和國雜誌,mail內文是黃文雄的忌父文〈刺客的老爸〉,共和國雜誌的封面故事則是鄭自才的專訪:刺蔣37年。用一幅畫作呈現。

我先讀了mail,黃文雄〈刺客的老母〉,這篇舊文登在主文的附錄,字裡行間,盡是悲情經過刻意掩飾後一種令人屏息的平靜。

鄭自才來過畫廊幾次,也時常在忠孝東路、敦化南路一帶相遇,每一次都熱烈的握手。熱烈的感覺是他傳達過來的,握手瞬間有一股異於常人的力量,加上他的笑容幾乎溢出骨骨的臉龐,以至於在他巨大雙厚實又粗糙的手掌中只要願意應該很容易把我的手捏碎這樣的恐懼,也就不曾有過。

刺客,這個字眼讓我想起秦始皇的故事,眼前大剌剌書寫的文章標題,馬上叫我憶起觸摸那雙手的感覺,強過任何一雙,或許也因為我握過的手實在有限。

幾次遇到刺客,都穿著短褲要去運動,或運動剛回來。他已經不須培養體力去執行任務,而是在畫畫。只是不知道寫刺客的老爸的黃文雄,近況如何?顯然雜誌社沒有訪問到他。

我看過鄭自才的畫,如果願意炒作,刺客的畫展可以渲染,那又代表什麼?鄭自才和漢寶德是成大建築系同學。啊,雖然都是建築師卻無法將兩人放在一起,即使是一起提起都覺得突兀,學識的相近不是命運的相近。

幾次聊天的鄭自才未提起他的故事,倒是說了若由我來寫他的傳記不知是什麼模樣的話語。記得那時是十一、二年前,聽了我不禁倒退幾步,那時的人生體驗,怎能描述刺客的心底背景於萬一?

這次再讀著黃文雄的文章,雖未謀面,卻如見其人。雜誌裡一張當年的相片,披頭散髮,黑白相片仍可看出血跡,比紅色更紅的驚悸。

這稱為424事件的兩名刺客,都是高學歷的知識份子,明知不可為而為,為什麼?黃文雄被抓時挺著胸膛大喊:

「Let me stand like a man!」

37年前泛黃的相片,黃文雄直挺挺站在兩位美國警察中間,1993年鄭自才在台南民德外役監裡,畫了一幅油畫《勇敢的臺灣人黃文雄》尺寸是13號,登在 2007年5月號《共和國》雜誌封面。標準油畫尺寸沒有13號,那麼是創作者故意用不吉祥的十三。

刺客的手變成畫家的手,果真和我的感覺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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