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30日星期四
陰天 15℃

2010年將盡，同學從美國回來，一夥人到另一位同學家玩，游泳唱歌吃飯，鬧了一天，回家的車上發現嗓子啞了，原來我的歌聲不賴，連唱一小時，這是從來不曾發現的。

她們在廚房煮鹹湯圓時，偷偷聽我唱歌，當音樂一停下來，遠遠大叫：「怎麼不唱了?」吳在一旁跳起舞來。徐說，很好聽，第一次唱就抓到拍子節奏，一定是小時候學鋼琴的緣故。我把麥克風遞給話最多的郭，她硬是不肯唱，原來唱歌與說話不同。

殷因問，妳都唱些什麼歌？我說，牽掛啦，月亮代表我的心啦，她說，妳們這些ㄚ婆，聽歌名就知道年紀。他們都唱《不要說話》那種，ㄚ不急只來有強烈節奏感的，對旋律興趣缺缺。

昨天上午到花園看半個月前種的聖誕紅和薰衣草，直挺挺的，迎著陽光紅著、綠著；再蹲下來摸摸泥土，深棕色帶著濕潤感的土氣，還不需澆水。朋友在深坑有一片菜園，她來家裡時說，妳這個花園不要種菜，種花比較好看，第二天我就騎腳踏車去花市買了一打帶土的花苗。這下好，捲起袖子，戴上手套，用鏟子挖個洞，放入花苗，再把土填平，撒上有機肥，灑些水。原來種植物這麼容易，這是從來不曾發現的。

後花園的香蕉樹，結了香蕉，當小蕉從粉紅的包葉裡蹦出時，還以為是開花，像嬰兒的小指頭，慢慢變大變綠變香蕉，仰頭望著它，樹木的生命像是故事像是歌曲，它默默進展，日以繼夜，若不是種了一棵樹，從來不曾發現自然界的定律根本不用你花腦筋。香蕉未結果之前，旁邊先長出2棵小香蕉樹，填了有機肥、蛋殼、草坪割下來的草等，像在照顧小孩。

這樣的早晨，陽光穿過窗帘，撒滿房間，打開廳門，穿過花園混上陽光熱度的空氣，吹入屋裡，把冷空氣帶出去。這就是所謂的氣吧。這麼足的氣，池裡的魚像瘋了一般在水中不停追逐，每棵樹、每株草、每朵花悠哉的長著。

每一天起床後看看花草，簡單的生活，只需陽光空氣水，像唱一首歌那樣用力，就要混入昔日的記憶和當下的心情了。期待2011是好年。

台灣畫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