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知道這算不算侵犯智慧財產權，老師說我可以寫一本「從這本書到那本書」的書，而我第二天就開始寫了，也用了他隨口說說的題目。

當然這裡面有一些人物，或真或假，那又怎樣？現在台灣的社會，以假亂真，假的甚至比真的還凶悍，因為一切決定在「現實」。

什麼是現實？在官場或商場，總帶些政治色彩，沒有這方面的細胞，注定要拿鋤頭。我是拿鋤頭的人，泥土告訴我，什麼是真理，也告訴我，什麼是勇氣。是ㄚ，這是那批人算不到的，他們以為社會只有強盜、猴子和小丑。

我接到那本書已經沉寂十多天，我不認識這真的是我自己。

11月24日

剛剛和老師通電話，他叫我下週三才call他，等他看過文件，才決定去找教授、律師談著作權問題。主要，他拖延時間要我冷靜，並以圓滿收場，他說這不是美術界最可惡的事情。So what！

邊聽，我幾乎耐不住性子，像是火山要爆發，事情可大可小，要當濫好人還是懦夫？我不認識這真的是我自己。

那天夜裡，我攤開這本書和那本書，在有風吹著的戶外的木桌上。只約了老師，卻來了其他人，有些是老師有些是朋友。也不能怪誰，我又沒說幹麻來喝咖啡。

他們有說有笑。沒有人會愁眉苦臉上咖啡廳，何況在華燈初上的戶外咖啡座，暮色混合著有些色彩的燈光，沒有一個畫家或作家或任何藝術工作者不動心的。還是要說，我在浪漫的時刻說著傷心的事情。

「啊？侵犯著作權？沒有用的啦，他們哪一本書不是抄的？」

「是ㄚ，這種事情從來沒有判例，連法官也抄啊，還是省省力吧。」

「嗯？回憶錄更沒用，這是人家的東西。」

「什麼？著作權人是政府，那時主管是誰啊，應該是陳秀，那不行，會傷了他。」

又是一陣風，他們的話沒被吹走，反而如十字架牢牢釘在現場，我的心中。我把書拉回眼前，像是老太婆低頭掃著落葉。如果可以剖開看看，左右心房都附著淚水。

二、

著作的人格權是如何界定的？

我這樣問自己。老師說，商場講究和為貴，能私下和解最好，最好找一個中間人去傳話，讓他們公開發聲明，說這本書源自那本書。話說回來，沒有壓力他們會動作嗎？我只有沉默、沉澱，讓一肚子氣在身體內亂竄，如籠子裡的野獸。

台中林教授剛好來台北，這位二十多年的老朋友，處理過電子業的智慧財產權問題。他一下子嗅出原委，只說，這是很明顯可以告的，也可以寫成論文。上次見面，老師直接說這是著作權事件，可以寫成論文，我當他是開玩笑。林的態度很堅定，他不亂開玩笑。

考慮找律師，許多朋友都是律師，但是誰專門在著作權法？

11月25日

聯合報有一則新聞，標題是：哈佛法學教授剽竊 推說不小心。

我把它剪下來。繼續等待，等待是智慧的考驗，它讓時間的牙啃吃你的心智，直到你瘋狂或是成為神仙。(待續…)

看更多...

網路小說 即時連載